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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结局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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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进策马直奔莲池那的宅子。

到了院门口落地,唐进拉着她往里走,“去年一回常州,我就拜托盛茂找了些信得过的人,在莲池那边的宅子中打理,以备我们随时回来休息,哪知道回了常州快两年,如今才是第一次来这里,可也算是回家了。”

封长情面上神色柔和了几分,轻声应:“嗯。”

莲池这的宅子是三进的院子,只是唐进知道封长情喜欢安静,所以吩咐盛茂放的照管院子的人也少。

进到西厢,早有人准备了香汤。

唐进看封长情,“是你自己下去,还是要我帮你下去。”

“……”封长情无语半晌,“服了你了,出去吧。”她自然自己下去,难不成洗个澡还要被逼着不成。

唐进笑意满满,“好好泡。”

他走后,封长情卸了甲,宽了衣,把自己投进了浴桶之中泡着。

水温适中,胫骨也得到舒缓,不知不觉之中,竟有些困乏。

她眯着眼,看到不远处的香炉袅袅,冒着香烟,视线有些涣散。

哗啦一声,门在这时开了。

她困意顿时消散不少,回头去看:“谁——”

却在这时,光裸的手臂被人一提,整个人就落入了那人怀中。

封长情着了恼:“唐进!”这个时候,敢这么跑进来抓她而且下手这么快让她毫无反应能力的人,除了唐进不会有别人。

更何况那气息那么熟悉。

唐进低低的笑,把她箍在怀里,虽用干爽的袍子把她包住了,但那袍子是上好的天蚕丝,被她身上的水渍一浸,袍子下的肌肤瞬间就变得若隐若现起来。

虽说两人是夫妻,早就亲密无间了,可这青天白日的,这、这——

唐进眼神慢悠悠的扫过,一团暗光沉下,并不放开,反抱着封长情去了里间榻上。

封长情忽然有点明白他的意图了,有些慌,“别——”她两手扯着胸前的衣襟,可唐进怎会给她说废话的机会,头一低,便堵住她的唇。

他的吻热辣而疯狂。

两人亲密过无数次,封长情却是第一次见识他这么……孟浪,唔唔的拒绝了几声之后,就发出让人羞红脸的声音。

软甲和天蚕丝的袍子全都落了地。

外面,侍画听的脸红心跳,抱琴连着咳嗽了好几声,拉着侍画往外,“听什么墙角,也不害臊,快跟我走!”

……

等封长情醒来的时候,只觉得浑身车碾过一样,下身更是难以启齿的酸疼。

外面天暗沉沉的,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。

她费力的坐起身,有些恼的在心里咒骂唐进:“这家伙,真是饿狼一样……”

外面传来抱琴的声音:“夫人醒了?那奴婢进来伺候。”

封长情有些臊,刚想说不必,又想起白日里颠鸾倒凤的时候似乎听到抱琴和侍画在外面的声音,想必她是什么都知道了,索性自暴自弃的垂下眼,“嗯。”

抱琴拿着衣服进来,目不斜视的放在床前的小几上,“外面准备了香汤,夫人先泡泡。”

“嗯。”封长情声音很低,见抱琴去扶她,不自在的把被子拉到了脖子那里。

抱琴眼有笑意,但语气恭敬的很,从漆盘里拿了薄毯,“夫人先披着这个,泡好了再换中衣。”

封长情瞥了一眼,飞快的扯过,“你先出去,我自己可以。”

抱琴自然不敢多说什么,福了福身:“好的。”并且转身离开了。

封长情快速把自己用那薄毯包裹了个严实。

其实说薄毯,其实不过是一件天蚕丝的宽袍子,像是浴袍一样的物件儿,只是此时封长情也没工夫注意这些。

她忍着脚酸腿麻,站在月洞门的珠帘后面,吩咐抱琴,“你去帮我找些吃的。”

“这……”抱琴迟疑道:“夫人此时身上定然不舒服,这里有元帅拿药的药,吩咐了一定要帮夫人推一推,不如奴婢先帮夫人推了药,再——”

“哪来的药?”

“元帅同韩先生讨的。”

封长情脸红如血。

这个唐进,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闺房之事做到了要用药的地步是不是!

“夫人?”抱琴久等不到封长情回答,也不敢进来。

封长情压着声音道:“你现在就去帮我找吃的,我饿了。”到底也是一军统帅,语气是不容拒绝。

抱琴不敢多话,“好,那奴婢把药放在旁边,夫人您一定要用。”

封长情真想尖叫,什么药药药,赶紧走!

但现实却是只能耐着性子,“知道了。”

外面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,空气之中一片宁静,终于确定屋中只有自己一人。

封长情才从里面出来,把自己泡进了浴桶中。

她半闭着眼,视线扫过自己肩上、锁骨前的印记,脸色有些潮红,不知是被水汽熏的还是怎么,脑海中总浮现昨日唐进对她做的……坏事……

她从来不知道,一个男人如果坏起来,竟能坏到那个……地步,脸色也越发的潮红起来。

外面传来脚步声,很快抱琴的声音也响了起来,“夫人——已经吩咐厨房,准备夫人喜欢的饭菜,等夫人沐浴好了,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
“嗯。”封长情低若蚊吟的应了一声,心中暗道本是支开她,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又回来了,这时候,却又听到她拿起瓷瓶,不自觉把身子往下沉了沉。

抱琴带着笑意:“夫人别沉那么低,否则奴婢不好给您推药……这药效用很好,推一推,你就不会不舒服了。”

封长情咬牙道:“不必了,你出去,我自己来就是。”

“可是——”

抱琴还想再说,但封长情的语气实在是不容拒绝,她只好把药放下,出了门,侯在门边。

封长情听到了,“你……到院子外面去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脚步声渐远,终于消失听不到,封长情这才长长舒了口气,又怕抱琴一会还要来,自己总不能恶声恶气的赶人,于是拿了那罐药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抹了抹,起身把准备好的衣服穿上。

才刚收拾好,封长情正好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是唐进来了。

她不由暗暗松了口气,还好收拾的快,但想到自己这一身都是他做的好事,还让自己在婢女面前丢脸,顿时心里又有些恼。

吱呀一声,唐进开门进来了,“睡醒了吗?”

封长情没去看他,背着身在系衣带。

有饭香味传来,她听到碗盘落桌上的声音,回过头,瞧见一桌子的饭菜,勾的馋虫大作,也不去理会唐进,坐在桌边拿了筷子开动。

唐进在一旁给她夹菜,脸上的表情温柔的很。

封长情不理他,还把他夹来的菜也拨到一边去,明显对他有意见。

唐进笑意微深,“这是对我不满?”

封长情不吭声。

唐进又道:“不如,再给我个机会,让我再伺候你次,说不定这次就满意了。”

封长情正吃了一块肉,被这话惊的噎住了,连连咳嗽。

唐进作为罪魁祸首,面皮倒是厚,慢吞吞的拍着她的背,并顺手盛了汤端到了她面前,还温柔的道:“吃个饭都能呛到,真是越活越像个小孩了。”

封长情啪一下放下筷子,一般咳嗽一边狠狠的瞪着他,“你这面皮……当真是比城墙还……咳咳……厚……”

唐进莞尔:“不然呢?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。”

封长情无力的瞪他一眼,又收回视线,咳了好几声,才停下来。

唐进也再不说废话来惹她,就坐在一旁给她夹菜。

封长情还生着气,他夹的菜一律不动,专挑别的菜去吃,唐进笑着由着她,看她吃的差不多了,才道:“过来。”

封长情戒备的看他:“做什么?”

这动作让唐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“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那些药我是跟韩叶要的,推一推,活络胫骨,你身上也舒服些。”

哪知封长情竟然立即起身,站的远了许多,“不必了,我自己已经推过了,我身上领着护卫张太师和张素素安全的任务,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,这就走了。”

“那件事情我已经让廖英接手去做,你急什么?你现在这样——”唐进看了一眼她的双腿,“骑马都未必能骑得稳。”

封长情气的抓起一旁的一盆花就丢了过去。

唐进稳稳的接住了,深深叹了口气,“如今真是避我如洪水猛兽……我是你丈夫,还能吃了你不成?至于让你这么气……”

封长情心说你就是能吃人,但又觉得自己这样也太过……矫情,当即抿着唇,“那你快点,再不能使坏。”

唐进挑眉:“当然。”

封长情慢吞吞的走上前去,趴在床榻上,心里想着,让唐进给她推药,总好过让婢女来笑话她。

而且她身体酸疼的确不适的很。

唐进拿了药,按在她肩背的关节上,缓缓的推拿,到底也是跟着诸葛临风坑蒙拐骗的过的,有些手艺,封长情感觉后被的酸疼缓解了不少,待药推到腰上的时候,虽然他已经下手极轻,封长情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口气。

是真疼啊……

唐进手又轻了几分,低声道:“抱歉……”

封长情歪过头瞪了他一眼,垂下眼不说话了,事实上,腰上的酸疼真的让她只能咬紧牙关,否则就要发出呼痛声来。

终于,唐进把她身上有御痕的地方都推了一遍,“好了。”

封长情把衣服拉好,缩到床边上穿戴整齐,还别说,推了药之后,除了腿有点麻,周身其他都好了许多。

唐进道:“白瑾年那边传唤,时间有些紧了,等晚些回来,再把别处的药也用了。”

封长情下意识问:“什么别处的药?”见唐进视线深沉朝着她看,顿时明白了什么,脸色红白交错,转身走了。

等封长情赶到总兵衙门的时候,却发现总兵衙门外面安排好的骑兵护卫竟是一个也不见了,只有两个寻常府衙护卫在那站岗,看到封长情,恭敬的行礼:“将军!”

封长情朝里看了一眼,“怎么回事?这里的护卫呢?”

“回将军的话,太师和张小姐已经和世子一起去了军营。”护卫说着话的时候,奇怪的看了封长情一眼。

封长情倒是怔了怔,又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
“昨天中午。”

“什么?”封长情神情复杂像是见了鬼一样,昨天中午她和张太师还在路上,怎么可能会和白瑾年跑到军营去,是她做梦了还是这两个护卫脑子秀逗了?!

护卫不知她的心思,小心的道:“是昨日中午,就在将军离开之后半个时辰。”

“……”

封长情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她竟被唐进折腾的睡了一日一夜吗?!

“将军?”护卫见她面色可怕,忍不住问:“是小的说错了什么吗?”

封长情的回应是一勒马缰,打马飞奔离去。

……

常州营

唐进从马上下来,岳长庚立即迎上前去,“元帅可算来了,要出大事——”

唐进却似没听到,只问,“我夫人可来了?”

“……”岳长庚默了默,“还未。”

“嗯,那你在这里等着,她来了先稳住她。”话落,唐进径直朝着白瑾年的帐篷走去。

岳长庚:……

稳住?

稳住什么?

为何稳住?

怎么稳住?

跟着封长情和唐进这么久,岳长庚深深明白,如果冷静的封长情需要人来稳,那代表事情大发了,绝不是他能稳得住的。

这时营门口马儿一声长嘶,那声音十分熟悉,岳长庚背脊僵了一下,正要快步离开,身后就响起封长情的声音:“岳将军——”

岳长庚暗暗叹气,认命的转过身:“封将军。”

封长情从马上一跃而下,身姿矫健,脸色僵硬:“你见唐帅了吗?”

“呃……”岳长庚难得迟疑,然后慢慢道:“唐帅去见世子了,营中可能会有大事发生。”他心想着你封姑娘再不怎么愉快,总不能冲进世子帐篷里和唐帅找事吧?

封长情果然一顿,冷静了不少,“太师和张小姐呢?”

“太师也在帐中,张小姐在那边的小账休息。”

封长情便转身往他指的地方走。

岳长庚暗暗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,气炸了的时候一提大事总算能冷静,果然是封长情。

封长情进去帐篷的时候,张素素正坐在简易的床榻上,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猛然抬起头,见是封长情,忽然露出松了一大口气的表情,“小——封将军,你可算来了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你昨日送我们来之后就不见了,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……”她腼腆的笑了一下,“这些海陵的人,我都不认识,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一个,所以见你没人,难免心里有些慌。”

封长情莞尔,安慰道:“不必慌,我说过的,世子是很开通的人,也是仁义之人,便是我有事不在,世子也不会对张家置之不理。”

她心知,张家百余口的性命都交付在这次和谈上,一旦白瑾年不买张太师的帐,张家就要被灭门了。

太后和林闵忠,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。

张素素抿了抿唇,“但愿吧。”

“听说你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,这可不行,我让人准备了些清淡好下咽的,你先吃一些,别事情还没解决,你倒饿昏了过去。”

“好。”

张素素点点头,似乎看到封长情真的心安了不少。

封长情想起唐进说过,前世因为自己被安定王绑架,唐进曾不得不退兵三百里让出关中要塞,那么今生,这退兵三百里的事情,是不是依然会发生?

如今大魏已经是气数已尽,各地的大小诸侯都被安定王和白瑾年收服,两人各分得半壁江山,这个时候,谁占据了关中要塞,先攻进京城擒住太后和林闵忠,谁就占尽先机,如若此时后撤……

“封将军——”外面传来小刺猬的声音。

封长情对张素素点点头便离开了,到了门外,瞥了小刺猬一眼,“你如今倒是懂规矩了许多,不错。”

小刺猬低头做了个鬼脸,然后一本正经的道:“世子找你有事。”

“嗯。”

封长情也不继续与他打趣,一边往那边走一边暗暗思忖到底是什么事?

她刚才进来的时候瞧岳长庚神色复杂,难不成是……

*

大帐内,气氛有些怪异。

白瑾年坐在主位上,张太师在上首位上垂着眼捋胡须,看不出心思来,唐进、张文颐、蒋玉伦坐在张太师的对面。

唐进的神色还算平静,张文颐就浓眉紧皱,脸色十分难看。

“丫头,你来了。”张太师笑眯眯的道:“既然来了,那便快些打点形状,送老夫离开吧。”

“呃……”封长情下意识的要看唐进,看到半截,又僵硬的收回视线去看白瑾年,“世子?”

白瑾年淡淡道:“封将军,劳烦你护送太师和素素小姐回海陵去。”

“什么?”

封长情诧异的很,这回,便是再怎么不乐意,还是看了唐进一眼,视线带着询问。

唐进微微点头,表示她没有听错,又说:“世子已经决定,退兵三百里,让出常州。”

“……”封长情怔了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。

没想到前世唐进的举动,到了今生由白瑾年来做,莫怪张文颐的脸色那样精彩。

这个时候推出常州,简直就是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啊。

封长情很快回神,“好……那城中的其余人怎么办?”张家的人,还在林相和太后的手上。

白瑾年说道:“我会另派别人营救,封将军只负责太师的安危即刻。”

“不知世子打算派什么人前去?”

白瑾年默了一下,他手下的人多数来自海陵,对京城的地形都是不熟悉的,要论最合适的人选,还是封长情,只是张太师点明要封长情护送,他只得另外选别人。

一直沉默的蒋玉伦道:“救人的事情,不如我去吧。”

唐进道:“你少进京城,只怕地形都摸不透,去了怎么救人?我看这样吧,蒋世子先护送太师和素素姑娘前去安南暂且安顿,我和阿情想办法救人。”

封长情点点头,道:“这样也行……我在京中待了大半年,地形地势还算了解,而且此去救人,危险重重,怎么好让蒋世子以身犯险?”

“那你呢,你去就安全?”蒋玉伦有些冲动,话一出口就后悔了。

他是担心封长情的安危,只是话出口的时候怎么就变了味?

封长情淡淡道:“我会小心。”

其实以营中诸人的本事,封长情即便不是最强,也的确是救人的最合适人选,由她出手也的确最十拿九稳。

白瑾年看向张太师:“那……太师意下如何?”

张太师冷冰冰的道:“你们都这样说了,还问老夫做什么?只是你们整个海陵大营,这么多的人,讨论到最后竟然还是让一个姑娘去犯险……”话落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。

这话自然是奚落。

白瑾年容色如常,平静的笑着:“封唐二位,是我海陵军中实力最强的人,我相信他们可以做得到。”

张太师冷冷一哼,由管家扶着离了帐。

蒋玉伦看了封长情一眼,欲言又止,可又觉得自己如今似乎也没什么立场与封长情所什么,心中一涩,转身出去了。

沉默到现在的张文颐终于道:“世子……咱们真的要……后撤三百里?”

张文颐劝道:“自古成大事者,哪个不是踩着万人尸骨站在巅峰,咱们若为张家百余口性命后撤百里,让出常州,等于是把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让给安定王……”

“不必说了,我已经决定。”白瑾年容色如常,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?如今我若不撤,安定王必定要来与我夺常州,最后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,我让出常州,让他先入京,也未必就表示,他成了最后的赢家。”

封长情心中暗道说的不错,当年清兵入关之前,李自成冲入紫禁城,最后还不是被打的招架不住跑路,先入京城未必就占尽先机。

张文颐长长一叹,“老臣明白了。”

他走后,白瑾年再次言辞恳切的与唐进和封长情交代救出张家百余口的事情。

两人自然是应了。

平心而论,白瑾年是个明主,更要紧的是,他对唐进一向十分纵容,连带的爱屋及乌,对封长情也十分纵容,这是不是前世的愧疚折射今生?

白瑾年看着封长情:“封姑娘?怎么了?”

封长情回神:“没,我们这就去想个妥帖的办法。”张家百余人,还都是老弱妇孺,要想救出来,也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
待送了唐封二人离开后,白方低声道:“这封姑娘……竟然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世子……要不是早知她与唐将军鹣鲽情深,属下还以为——”

“以为什么?”白瑾年低笑:“你是想被唐进揍了吧。”

“没……”白方连忙讪笑:“没有,属下哪是他的对手,只是……咱们真的要后撤三百里?”

白瑾年指尖微微一顿,低垂的眼眸之中,闪过一抹华光。

走到今天这一步,后撤,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以退为进。

……

回到自己帐内,唐进立即道歉:“对不起!”

憋了一阵子的封长情反倒无话可说了,白他一眼:“道的什么歉……”

唐进笑出了酒窝,却不多说,“咱们合计一下,怎么救那些人出来。”

如铁桶一样被守卫着的京城,要想救人出来谈何容易?而且还是几百口的老弱妇孺?

封长情很快忘了找唐进麻烦的事情,“如今的情况,进京城都难,如果只我们两个,混进去倒是可以,但进去我们两个能做什么?这件事情十分有难度,我从那日接了张太师和张小姐就在想这件事情,但到现在也没想到什么办法。”

唐进笑道:“硬抢当然不行,但可以想点别的办法。”

“什么办法?”

“你说,咱们后撤三百里之后,安定王会不会立即进攻京城?”

封长情怔了一下,“这个……如果我是安定王,我就会。”海陵军撤出常州,安定王会立即占据,常州便与淮海湘西鹿野连成了一大片,这一大片都十分富庶,而且水源丰厚,他只要夺取京城,就可登基称帝,再好好的休养,集所有力量来对付白瑾年。

反观白瑾年,如今所占的区域,除了安南尚且还算水土丰茂,海陵和塞上都是贫瘠之地,而且塞上之外有草原各部异族,海陵之外还有大漠的辽人,可谓腹背受敌。

安定王可不是无能的魏帝,手中可用的兵将又多,只怕到时候白瑾年会十分吃力。

唐进道:“那我们就等他攻入京城的时候,乘乱……”

*

白瑾年带着海陵军终究是撤出了常州,安定王几乎在同一时间立即占据常州,并派探马沿路追随报信,直到确定海陵军退入海陵北门关,举湘西军所有兵力,围困京城。

大魏早就是强弩之末,在萧云来的萧将军被俘虏之后,太后和林相手中的武装力量,只剩下在京城镇守的五万御林军。

可这五万御林军这么多年来只护卫皇城安全,不曾真刀真枪的和谁练过,战力哪里比得上安定王的湘西军,城关节节丢失,最后只能困守京城。

太后慌乱之际,派出使臣前往求和,想拖延时间,但没想到安定王连人都不见,直接在辕门前就砍杀了。

京城,已经被困了一月之久,城破已经是可以看得见的事情。

四月初五,清明微雨。

在一片烧杀声中,围困许久的京城终究是破了城,湘西大军冲进城去,血流成河。

西城门处,一个面色有些白的将军装扮的青年男子带着一队人正要进城,守卫盘查道:“什么人?在军中没见过你。”

白袍银甲的将军道:“我是兰成,奉王爷之命,前来支援。”

“什么?!”守卫看了兰成好几眼,“兰将军不是有伤,在鹿野驻守吗?怎么忽然跑到这来了——”

“放肆,王爷的命令也是你等能质疑的吗?再不放我进城,耽搁了王爷的事情,我看你有几条命能赎?!”

守卫吓得一懵,他没见过兰成,但看那青年白袍银甲,手握红缨枪,的确就是传闻里兰将军的模样,而且眼前的青年虽脸色苍白,但满身的英武之气,而且又一想,现在整个京城都在安定王手上,京城大街小巷都是他们的人,谁找死来冒充,当即就信了,赶紧抱拳:“小的眼拙,耽误了将军了,来人,把路障搬开!”

“喝——”白袍将军打马,直接飞过了路障,带着身后的一队骑兵冲进了城去。

那队骑兵穿着湘西军的衣服,扯着兰字军旗。

守卫看着他们矫健的身姿,羡慕的喃喃:“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加入骑兵……”

就在这时,马上的白袍将军手中长枪忽然一划,血溅当场。

“快——拦住他们——”

有人反映过来,城楼上的弓箭手也朝下放箭,但白袍的将军早有准备,身子一起,躲过箭雨。

他的身后,一个小兵打扮的人用弓弩短箭射杀城楼上的弓箭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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